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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读书笔记—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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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mao

又读《撒哈拉的故事》

坐忘mao
坐忘mao 坐忘mao 2016-03-28 15:44 阅读(1583)

读《撒哈拉的故事》之前,撒哈拉对我而言只是地理坐标上位于非洲北部一片广袤的不毛之地,终年黄沙漫漫、气温在极热极寒之间跳转;只是在摄影师镜头中记录的被上帝遗忘的苦难之所,永远水深火热民不聊生,人们衣食不保性命堪忧。三毛,带着她“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在荷西义无反顾的陪同下开始了这片土地上的流浪。我想,没有荷西的的爱,三毛的写作才情可能不会被点燃;没有三毛与荷西浪漫爱情渲染的撒哈拉一定会很黯淡。三毛是荷西的“撒哈拉之心”,他们的故事却是我的“撒哈拉之心”,通过这颗跳动的心,我感知到那里非天堂亦非地狱,而是人间,有家的温暖或零落、有人性的善良或丑恶、有生命的美好或沉痛、有无奈、有悲伤、有喜悦……那里不再是一望无际的空洞和一无所有的荒凉。


爱情,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个故事集的主旋律,只是三毛与荷西所演绎的爱情不是如糖果般甜腻得让人发慌的那种,也不是如火山喷发般强烈过激到令人心怀恐惧的那样,用三毛在《白手成家》中所描述的那样:“这是一种很平淡深远的结合,我从来没有热烈地爱过他,但我一样觉得十分幸福而舒适。”这种平淡深远而又幸福舒适的美好在书中处处都有呈现:《结婚记》中令三毛爱不释手、啧啧称赞 “真豪华”的结婚礼物是荷西“沙漠里快走死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副完整的骆驼头骨;荷西为带三毛寻找小乌龟和贝壳化石,《荒山之夜》中遭遇惊心动魄,两人相互扶持守候共度难关,这种患难中的真情让人动容,时年三毛已经三十一二了吧,两人的心性却活泼宛如少年;《素人渔夫》里,两人因为赚了一大笔而到“国家旅馆”奢侈一把后,因为花销过大而考虑节衣缩食,当起“素人渔夫” 起大早捉鱼卖,结果是一波三折中反而费了体力又花了更多的钱。读着让人捧腹的故事,想象三毛拿着笔在账本上小心翼翼地记下每一笔收入与支出,可以感受他们日常生活的轻松活泼以及婚姻里的平淡和美妙……三毛与荷西,他们各自的灵魂是自由和独立的,可是又非常融洽的捆绑在一起,失却任何一个便显得不和谐而让人遗憾。

也许正是沙漠的极端贫瘠使得人们更懂得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吧。就如三毛在“国家旅馆”的餐厅里感动得叹息“幸福的青鸟来了”,并说:“长久的沙漠生活,只使人学到一个好处,任何一点点现实生活上的享受,都附带的心灵得到无限的满足和升华。”而久居都市喧嚣热闹中的我们,对于爱情的想象往往是贫乏又局促的,钻戒、玫瑰、公共场合的夸张求婚、高额的彩礼、盛大铺张的婚礼、房子、车子、票子……似乎不物质不豪华不奢侈就不足以表达爱的热烈或者深沉。或者,三毛与荷西的故事所带来的重要启示是,爱情也许没有那么多附加条件。

如果仅仅只有爱情的记录,那么我不会又一次拿《撒哈拉的故事》。除了爱情外,在这里,还有对周遭的关照,有对人性的思考,有对他人不幸际遇的悲悯和对时代的感怀,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泼泼生动的故事。

《哑奴》中,知道沙哈拉威人可以自由蓄奴,三毛曾义愤填膺道:“堂堂天主教大国,不允许离婚,偏偏可以养奴隶,天下奇闻,真是可喜可贺。嗯!我的第二祖国,天哦……”当“苦得没有立锥之地”的哑奴由于太能干被看重而将被卖往另外一个国度的时候,三毛荷西曾想替哑奴寻找获得自由的办法,但是理性又告诉他们,争取到自由后的哑奴命运可能会比现在更悲惨,最后只是默默地为哑奴的家人送去自己仅有的不多的物资,看着“他的家人,没有哭叫,拥抱成一团,缩在大红的毯子下像三个风沙凝成的石块”,任泪水流淌,读到这里,作为读者的我也已经开始低泣。突然想到了这样的一句歌词“人间的遭遇有它的规则”,也许每一个人的人生命题是不同的,这个命题也只能一个人去承受和面对,呼天抢地去控诉命运的不公,或者说任凭你有多少出神入化的本领,你都无法选择父母,无法选择出生的国度和年代。那么,最为正确的选择便是做好现在的你,直面你的现实,一如“哑奴”清楚自己“身体虽不是自由的,但心是自由的”的智慧。

如果说《哑奴》是关于一个人的人生命题,那么《哭泣的骆驼》应该是关于一个民族或时代的命题吧。作为殖民地,沙哈拉威谋求民族自决,可以说是时代和社会的进步,可是民族自决和民族独立又该用多少母亲的泪水和多少年轻的流血牺牲换去换取呢?爱情与革命的交织,战争与浪漫的共舞,总会使故事显出悲壮的意境和震人心魄的效果。巴西里与沙伊达的爱情是凄惨的;巴西里,“凶猛无比的游击队领袖,撒哈拉威人的灵魂”,却没能陪在妻儿的身边,严格来说他们的爱情是“地下”而没有公诸于众的,因为沙伊达是天主教而非当地传统的伊斯兰教,这是逆天的罪行,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民族自决”行动中,巴西里在自己人的内讧中被杀。“沙伊达,一个受过高度文明教养的沙漠女子,却在她自己的风俗下被人如此地鄙视着”。他默默地忍受着来自自己民族人民的敌意,并无言地爱并支持着巴西里的“事业”,最后却被追求她而不得的阿吉比以“残酷的私刑”活活整死。也许在落后、动乱国度中,巴西里与沙伊达只是人们生命状态的一个缩影吧。那时那地,沙哈拉威是一个乱世。

《死果》中,三毛噩梦似的经历让我想到了神秘力量存在的可能。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人类将自己的触角伸向了许多我们的祖先们所不知道或者甚至闻所未闻的领域,当然人类文明也因此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进步。只是,隐约之中,总觉得人类对这个浩大的世界一探究竟的野心不可能真正得逞,终有些领地是人类难以染指的。那么最完美的状态是让“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在积极进取中保有对于未知世界的一种敬畏。有神论与无神论的论战,也许只是人类一厢情愿的自我困扰吧。


《撒哈拉的故事》是三毛沙漠里的燃情岁月催生出的第一部作品。这本故事集在我这一代的少男少女中曾经风靡一时,有多少人的枯燥课堂不是冒着被老师缴书的风险与偷偷阅读三毛的喜悦中度过的?而三毛的撒哈拉又撩拨起了多少人的流浪情怀和拾荒梦?也正是那时第一次知道并爱上了三毛。倾心于三毛的洒脱不羁、自由随性,对那种情已深但不煽情的大气、热烈却不失深沉的叙述我有着不靠谱的抵抗力。所以即便年岁增长但对三毛的痴心未曾更改。

记得在大学一次自习课课间,自己没有发现下课仍如痴如醉地沉浸在三毛作品的阅读中,班主任大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身旁,问道:“看什么书呢?”我说:“三毛”。他说:“小孩子气,好像高中生很喜欢看对吧。”然后巴拉巴拉了一大堆自己关于选书看书的高见,我没有听进去,只是觉得自己心爱的巧克力突然被抢去了一样,有些闷闷不乐。近日,在被定义为不适合再读三毛的年纪里,我又开始再次阅读《撒哈拉的故事》了。

其实,同样的书籍,同样的故事,由于阅历的增长、心境的变迁,阅读中便有了不一样的体悟和明白。经典永远不局限于哪个时期哪种人群,而是常读常新的。如果说,少年时代的阅读是有感于三毛与荷西爱情的美好和对这种爱情的心驰神往,那么如今,反而读出了他们爱情的缺憾和不完满;那时以为的撒哈拉沙漠中的风土人情是满足欢喜心和好奇心神秘的奇闻奇趣,而今的阅读,这些故事中同样内容却增加了几分沉重、染上了几许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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