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月亮和六便士》
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原是一个证券经纪人,在本已有牢靠的职业和地位、美满的家庭的不惑之年,却迷恋上绘画,像“被魔鬼附了体”,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必须画画儿,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在给妻子留下一张内容为“晚饭准备好了”的纸条之后,他离开了自己17年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到巴黎去追求绘画的理想,那一年他40岁。5年后,他在异国贫病交加,躺在小阁楼里奄奄一息,幸得朋友相救。后来他孤身一人前往遥远的南太平洋小岛,与土著女人同居,将最伟大的作品画在墙上。而当瘟疫袭来,面临毁灭之时,他让妻子将他的作品和尸体一同焚毁。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思特里克兰德的第一任妻子,她是个较为典型的中产阶级中上层社会的主妇形象,她生性爱慕虚荣,喜欢附庸风雅,是个好强的女性。她终日忙于社交,为的是维持自己的社会地位,并随时准备为别人呈现自己貌似美满的家庭,以至于自己都被自己制造的假象所蒙蔽。她以为这种表面光鲜的家庭关系就是完美而和谐的,却始终没有意识到这种表象掩盖下的那日益扩大的感情裂痕。当她以为丈夫与情人一起私奔后,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做出了非常“宽宏大量”的决定:“如果他回来了,我可以既往不咎”当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听说自己的丈夫抛弃自己是为了画画儿的时候,她说:“他要是发疯地爱上一个人,同她逃跑,我是能够原谅他的。我会认为这种事是很自然的。我不会太责备他。我想他是被拐骗走的。男人心肠很软,女人又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但是现在却不是这么回事儿。我恨他。我现在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面对另一个女人,她也许是对手,但同男人理想较量起来,就无能为力了。
爱情之于男人,毛姆说了一段有趣的话:小说之所以不真实正在这里。一般说来,爱情在男人身上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小事,但是小说却把爱情夸大了,给予了它一个违反生活真实性的重要的地位。尽管也有很少数男人把爱情当作世界上的头等大事,但这些人常常是一些索然寡味的人;即便是对爱情感到无限兴趣的女人,对这类男子也不太看得起……”
在小说中,毛姆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借“我”之口,叙述整个故事。读者所有关于思特里克兰德的认识与看法都是间接的。毛姆并没有直接去写思特里克兰德的内心世界,真实的思特里克兰德的内心世界到底是什么,没有任何人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