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为何有那么多人爱?——读《围城》后质疑
读初二时,有个男同学送了一本《围城》给我当生日礼物,算了一下,十一年过去了。想想当初我还悄悄喜欢过他,常常在教室的窗边看他在操场踢足球,也曾与他通了几封信,以朋友的立场。现在我们彼此都结婚了,也各自有了小孩子,但每当想起以前的日子,我总觉得唏嘘,不知道他是否同感。这是题外话了。
以前读《围城》时还年轻,对那句经典名言“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去”不甚了解,只知道钱老文笔幽默,行文生动有趣,于是抄了不少句子背熟了,为的是写作文能引用。对小说故事的理解也很肤浅,会不自觉代入方鸿渐这个角色,觉得他是好人,会急他所急,忧他所忧。比如说,他丈母娘在背后说他坏话,我会觉得她丈母娘嘴碎;大才女苏小姐一厢情愿,主动示好,而方鸿渐对她无感,我会把她当笑话看;方鸿渐的表白被唐小姐拒绝了,还遭到无情的羞辱,我会跟着难受;孙小姐和鸿渐结婚后,两人老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吵大闹,我会希望孙小姐贤惠一些体贴一些,不要老是跟鸿渐吵。
但现在,已为人妻身在围城中的我,再读一遍却有全然不同的感受。
首先,我不再觉得鸿渐是个好人,事实上他只是个普通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诚然,他秉性耿直,不愿阿谀奉承,不喜欢封建大家庭式的生活,不好权钱,但他性格懦弱,不学无术,贪图安逸,优柔寡断,在外软弱可欺,在内充大爷,自尊心特强,脾气大。从他和几个女人的相处看,可用当下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他——人渣。这个人渣,肆意挥霍丈人给他的留学费,游手好闲混过了留学的日子,然后买个假文凭应付丈人和父亲;这个人渣,在回国的轮船上和有夫之妇鲍小姐厮混,还XXOO了,被船小二抓住把柄;这个人渣,明明不喜欢苏小姐,却不拒绝,和苏小姐保持暧昧关系,给她错觉,还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偷偷追求她表妹;这个人渣,娶了心甘情愿跟他过苦日子的孙小姐,却不知道珍惜,不懂得体贴,每逢在外受气,回家了就对老婆出气。放在当下,以他的这些行为,说他是人渣一点都没冤枉他。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渣为何有那么多女人爱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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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在邮轮上和鲍小姐鬼混,苏小姐全看在眼里,回国后,苏小姐也知道了鸿渐买假学位的事,但就凭鸿渐一封解释的信,苏小姐马上谅解了他,还对他产生了好感!要知道苏小姐可是留学女博士,平时可是有才情的女诗人,而且她追求者众,单单赵辛楣就追了她十几年,人家赵辛楣可是才情和家境都不错的好吗,而且人还很仗义,偏偏苏小姐不要,心给了人渣方鸿渐,结果人家还不要,就在她以为他们已是很亲密的关系时,鸿渐拒绝了她!多么大的羞辱,也难怪她恼羞成怒了。不过,我可不明白钱老是怎么想的,居然安排苏小姐爱上了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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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拒绝苏小姐后一身轻松,心想现在可以光明正大追求唐小姐了,于是马不停蹄跑去找唐小姐,向她表白,结果热脸贴在了冷PP上,唐小姐不仅拒绝了鸿渐,还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算是给她表姐出气了。大受凌辱的鸿渐表示以后没脸再见唐小姐,不会再来找她,然后就走了。然后,剧情开始急转,鸿渐走后,唐小姐开始了内心独白,她多么希望鸿渐再坚持一会儿,如果他再坚持一会儿她就会原谅他,她还怪自己太轻信表姐的话了。第二天,见没鸿渐的音信,她还主动打电话关心鸿渐。阴差阳错,鸿渐没接到电话,倘若鸿渐接到了那个电话,估计后面他就和唐小姐在一起了吧。唐小姐聪明伶俐,年轻貌美,在学校也有一大群人追,偏偏也喜欢上了鸿渐!真想把钱老揪出来,问他这么安排剧情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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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前往三闾大学的路上,除了几个大男人,同行者还有年轻的女学生孙小姐。赵辛楣受孙小姐的父亲所托,一路对她多加照顾,可孙小姐居然爱上的是鸿渐!一路上装天真装单纯博取鸿渐的好感,到了大学后,又多次主动找他。鸿渐被校长开了,孙小姐居然不介意,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嫁给了他,婚后两个人还搬出大家庭,到外面租房子住。而且,回上海后,孙小姐的工资比鸿渐多,她也不介意。倒是鸿渐,觉得伤面子,又无法改变,只好通过发火来充大爷。
在我看来,孙小姐真是个不错的妻子,全世界都在说她嫁给鸿渐委屈了,她自己却不介意嫁得寒碜,也不介意丈夫工资比自己低,还常常在外人和下人面前维护鸿渐,可惜鸿渐不领情。当听到孙小姐的姑母在背后说鸿渐不好时,鸿渐把气发在孙小姐身上,最终小吵变大吵,鸿渐气急了把孙小姐推到在地,害得她受伤流血,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心疼老婆,自己拂袖而去,可惜等他回来,老婆已经人去楼空了。不得不说,孙小姐这么好的女子,嫁给鸿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牛粪居然还不珍惜!
本书,钱老安排了五个女人和鸿渐建立了联系,第一个是鸿渐未见过面的妻子,可惜未过门就死了,但这个女人也给鸿渐带来了好处——她爸资助鸿渐留学,后来又给他介绍工作;第二个女人就是在邮轮上引诱鸿渐的鲍小姐,让鸿渐在海上一路风流到家;第三四五个即是苏小姐唐小姐孙小姐,这三个不同性格的女知识份子,居然都爱上了鸿渐,也真是奇了怪了。
如果说鸿渐身上有什么亮点吸引女人,那估计是他的油嘴滑舌。苏小姐知道他买了假学位,对他不理不睬,他去信一封解释了一番,苏小姐马上体谅了他;唐小姐平时很少跟鸿渐接触,但收到鸿渐的几封情书后,也开始对他有了好感;鸿渐在人前表达观点时说得有模有样,估计在孙小姐眼里,他还蛮有才情的吧?
但我还是无法理解这三个优秀的女性爱上鸿渐的事实,一定是钱老瞎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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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暖安小暖2016年第8篇读书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