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风云起——《民国风雅》淳子
高晓松说,中国历史上最美好的时代里,一个是盛唐,另一个就是民国时期,从文化到思想,人们开放、包容、自由。民国时期的风雅带一点西方的外来风情,又融合了上海自身的雅致,淳子的文笔很细腻,点点滴滴抽取的细节里,把那个时候的气质和风范展现了几个片段。
风声,民国的风骨。那个时代还有着特务和刺客的传说,纸醉灯谜的背景下,各自为各自的信仰坚持。没有枪林弹雨,却依然血雨腥风,惊心动魄,让我不由想起前一阵子大热的《伪装者》,没有姓名,没有身份,为的是一份心底的信念。《色戒》的女主原型郑苹如的故事就发生在那个年代的重庆南路和复兴中路路口。
纸砚,民国的气韵。民国文人对于书笔字画的执着,让人觉得他们只是把长衫换做西装,把羽扇换做领带,情怀依旧。新闸路上的小校经阁是刘晦之的私人藏书楼,主人爱书,刘氏家族又藏品众多,于是就在自家院子里葡萄架的另一头,造了一栋琉璃瓦藏书楼,日夜摩挲欣赏。刘晦之去世前,把毕生藏品捐赠给了国家,只留下门前四棵广玉兰,那是李鸿章的儿子李经方从自家花园里挪出来给他做念想的,身外之物,珍之爱之,懂得放下。
传奇,民国的勇气。南昌路渔阳里3号藏着潘玉良的故事,这是一个救赎和被救赎的故事。因父母双亡被舅舅卖成弹唱妓的潘玉良在这里遇到潘赞化,救她离开烟花之地,也在这里遇到陈独秀,发现她的天分送她去上海美专学习。后来,为了脱离封建环境对她出身的偏见,也是为了自己已经觉醒了的作为人的尊严,潘玉良离开上课去法国里昂国立美专学画,从此客居法国十年。这份自我放逐的勇气,让一个民国女子,化茧成蝶。
胭脂,民国的雅致。民国女子的雅致全在旗袍里,行走处,旗袍的下摆微微掀起,若隐若现。那个时代穿旗袍的女子多是瘦的,美丽园,胡兰成初见张爱玲,竟不知道怎么办,只觉得天地都不对了。宋美龄,几十年如一日,每天早餐一根西芹蘸盐水吃,100岁还口红、柳眉、旗袍、高跟鞋。那一年她在美国国会演讲,一袭旗袍,一件洋装,唯一的配件,是襟前的中国空军徽章,一口地道的美式口语,她,倾倒美国民众。
走过一个个熟悉的路口,想象几十年前,那些人,那些故事就发生的这里,他们也用相同的步伐,踏过脚下的水泥路,他们也用相同的视线,望着相同的方向。民国风情,莫不如此。
很不错的文笔
写的很好